【文/内森·加德尔斯(Nathan Gardels),博古睿研究院(Berggruen Institute)创办人之一兼总顾问,《世界邮报》主编。
本文恰是一个月前的局势盘点,在里约奥运给全球打了一针兴奋剂后,有必要回顾这篇盘点,认真看待这破碎的世界。美国精英对全球治理的信心似乎在慢慢流失,全球的目光被里约晃开后,或许会聚焦在东方。】
尽管美国大多数的总统选举是就不同的政策方案和方法展开竞争,但都会植根于一个公认的现实。而这一次,正如共和党和民主党的会议所证明的,双方的争论在于现实本身是什么。更重要的是,这次选举关乎认清美国是什么。
秘密提名会议曾经主要是各派别之间的政治交易,是为了就候选人提名达成共识。这些会议具有好莱坞式的编排,充斥着名人推荐和音乐表演,旨在说服大众相信某一现实。唐纳德·特朗普及其团队认为我们应当感到非常恐惧,因为对于处在危险和弱肉强食世界之中的美国人来说,那些去国家化的世界主义精英们已经丧失了保护他们安全和经济福祉的意志。
希拉里·克林顿及其团队表示,总统奥巴马已经将美国带向正确的轨道,包括摆脱战争状态并将多样性视为这个国家最伟大的力量。对他们来说,真正的危险不是特朗普对墨西哥或穆斯林的策略,而是缺乏包容、引起纷争的排外主义。就民主党人而言,最终是备受责骂的保守派内行,而不是心灰意冷的局外人最有能力实现渐进式变革,他们将会减少不平等并抑制百分之一的无序影响。
在界定“我们是谁”上展开竞争,似乎有两个主要原因。
首先,目前大多数美国人的意识停留在媒体当中,媒体反映的是美国民众的世界观,而且这些媒体并不是基于共同理解的事实而建立的客观平台;
第二,同其他国家一样,处于大变革之中的美国,几十年来用来维持稳定和进步的既定制度,已经难以应付因技术迅速变迁和全球化所带来的社会动荡,而且这种技术变迁和全球化正在创造新的赢家和输家。逃避不安的身体政治,实现救赎的一条明确的路径在于已然和未然(no longer and not yet)地陷入苦难之中。
左翼民粹主义电影导演迈克尔·摩尔(Michael Moore)给出了特朗普会赢得总统宝座的几个原因。摩尔认为,共和党候选人会在经济陷入低迷的中西部各州赢得关键性胜利。他将这些州称为美国的“铁锈地带”(指的是原来工业繁荣,现已陷入衰落的地区)。他进一步指出,在愈发多样化的社会中,被抛到后面的愤怒白人男性会投票支持特朗普。
摩尔表示,希拉里很不受大众欢迎,尽管说那些感到失望沮丧的桑德斯支持者们会不太情愿地将选票投给她。最后,他预测选民会有恶作剧式的杰西·文图拉(Jesse Ventura)效应,即他们想要搞砸局势(upset the applecart),“让爸爸妈妈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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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选年当中,一件更加奇异的事情是特朗普和俄罗斯总统普京之间竟然惺惺相惜。这一点得到了美国情报部门的“高可信度”判断,他们认为俄罗斯政府黑客入侵了民主党全国委员会邮件系统。
来自莫斯科的Anastasya Manuilova表示,尽管“这种由俄罗斯政府支持的黑客并非没有可能存在,但她在《生意人报》的大部分同事发现这种指控‘太牵强’,或者说缺乏足够的证据,来实施这样一项周密的计划”。
俄罗斯国际象棋冠军,普京的反对者加里·卡斯帕洛夫(Garry Kasparov)对于当前的说法并不惊讶——即俄罗斯正代表着极具有破坏性和难以捉摸的特朗普搅入到美国的政治中。他写道:“普京希望煽动西方内部的混乱和争端。”
来自亚美尼亚的报道称,阿米尼·萨哈燕(Armine Sahakyan) “相信不只是普京,还包括前苏联的所有其他国家独裁者,都会爱特朗普这样的总统。因为在那种情况下,美国将会停止喋喋不休地批判他们的腐败,侵犯人权等缺点,并允许他们杀害和监禁政治对手,肆无忌惮地征服邻国。”
欧洲恐怖袭击接连不断,包括年长的法国天主教神父被自称效忠IS的恐怖分子割喉,正引发美国分裂声音的激烈回响。巴黎的弗雷德里克·西卡德(Frederic Sicard)反对法国总统奥朗德所宣布的紧急状态。“面对野蛮,我们的民主难道只能选择通过牺牲我们法治和自由社会的根基来保证安全吗?”他问到,“通过压抑我们最深切的渴望——那我们不是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了吗?”
来自德国的报道称,罗兰·蒂奇(Roland Tichy)反思了近来发生在他国家中一连串的恐怖行为。他说,“如今,美国鲜明的政治分歧也逐渐出现在德国。德国正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从而越来越像像美国:德国的敌对行动也愈发暴力无情。这种分歧将沿着种族和社会的断层线增加。”
欧洲弥漫着一种不安全感,而且即将受到意大利银行破产所引起的新型金融危机的冲击。尽管欧盟不允许救助,但史蒂夫·汉克(Steve Hank)认为,“意大利国家救市”是针对那些陷入困境的银行进行资本重组最明智的方式。欧盟竞争专员玛格丽特·维斯塔格(Margrethe Vestager),勾勒出了市场服务于市民的原因和方式。
维基解密不仅通过泄露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内部电子邮件搅乱了美国大选,还在土耳其政变后公布了 “埃尔多安邮件”(Erodgan emails)。
Zeynep Tufekci猛烈抨击维基解密以及在数据库背后的黑客。她认为这种不负责的发布行为并没有揭露出现有政权的内幕,反而涵盖了一些正发党(Justice and Development Party)女性党员的身份、地址和联系详情。她写道:“她们的信息就在那里可以被每一个她的纠缠者、前任伴侣、不和的亲戚或者少见的跟踪狂所详细考察,并且按照他们的意愿加以利用。”后果就是,和维基解密相关的上传文件均已被屏蔽。
詹姆斯·多尔西(James Dorsey)将土耳其正在进行的“居兰主义者”大清洗视为一种强化巴基斯坦的军人和圣战主义者实力的运动。因为土耳其政府要求关闭居兰主义者所经营的巴基斯坦和土耳其合办学校,而那里更多教授的是科学和现代性而非极端主义。社会学家约书亚·亨德里克(Joshua Hendrik)解释说,我们需要了解法图拉·居兰(Fethullah Gulen)和他负责的Hizmet(意为“服务”)组织。
《世界邮报》的记者索菲亚·琼斯(Sophia Jones)从伊斯坦布尔发来报道称,抗议者们在本周的大游行表明了各政治派别都反对最近发生的军事政变。
随着奥运会即将在巴西举行,耶鲁大学的约瑟夫·里昂纳德(Joseph Lewnard)表示,寨卡(Zika)病毒会通过比赛期间大量聚集的人口来传播的说法过于夸张。
犯罪学家约翰·卡尔(John Carl)批判性地审视了美国的监狱系统——其人均被监禁率为世界之最。这可以追溯到美国无情的清教徒文化渊源。
埃里克·奥兰德(Eric Olander)和库伯斯·凡·施塔登(Cobus van Staden)则考察中国在非洲不断增加的军事力量,包括越来越多地参与联合国维和任务到反海盗巡逻,再到将在吉布提建立近乎完美的海军前哨基地。
如果我们关注财富因素,而不是地理和人口因素,这种交互式世界地图将重塑各个国家和大洲。